“一个好的家族的意义,不在于有多殷实富贵,而是每一辈都竭尽所能去托举下一代更上一层楼,每一代都是阶梯……一家人要懂得付出,托举,包容,理解这个家族才会越来越好!” 近期,人民日报上看到这段话,让笔者思考良多。
家族意义唯在生命和思想传承。近十年以来,笔者走访过许多雷州半岛传统文化古村落——其中,不少村落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说是一个家族的传承。
例如,位于雷州半岛西海岸的“双村”,北宋时期开村立族,至今已上千年。在这里,有一座承载着村落传承的文化丰碑——“还砚亭”。笔者有幸于2022年9月25日随同祖籍双村的校友寻芳结伴,对双村进行了乡村文化的观摩和访古,从中在这个亭子中有一副具有思想传承的楹联曰:“还砚永传坡老墨,望亭常仰祖先型。”由此可见,双村人把祖功宗德和思想品德,不仅仅是写在书本上,而且把芳祖的思想建极妥猷在显而易见的亭子上,并且把伴随生命一代传一代的学风建设在简明扼要的对联上。在这里,“传坡老(苏东坡)墨”正好是双村家族最有意义的传承思想,它象一盏永不熄灭的通明慧灯,照亮了这条村每家每户。
造访双村时,一户人家贴上红纸门联吸引了笔者的注意:“履蹈中和栽五桂,端行文业报三元。”据书札记及家谱所记,这户人家中有三代以上的后人,都是从读好书开始而走出社会且善述继述。本着延续“坡老墨”的思想传承,以敦教化的祖型,他(她)文业奕世,是双村一村一户具有家族意义代表性的思想传承。
大大小小的家户,组成了大家族;几个大家族,又组合为一条村。中国乡村大体上都有先承后启的无穷力量。通常以“忠孝”、“诗礼”、“簪笏”传家为训诲。
中国乡村文化卓有起色,在家族到地方乃至社会都有很好的教育意义。例如,现浙江浦江郑氏镇(浦江郑氏),被明代朱元璋皇帝称为“江南第一家”。在这里,郑氏连续15代人同吃同住历时三百余年。郑氏族谱记录168条家训,是弘扬孝义的好家风。历经宋、元、明三朝的聚居于此郑氏家族,几千人和睦相处,几百年不分家,以孝义治家名冠天下。其间,郑家出了173名官员,最高者位居礼部尚书,并且没有一位贪赃枉法。究其原因,作为传世家训的《郑氏规范》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