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活的地下室24小时开着灯,没有窗户,只有一台抽风机在运转。而休息的地方就在几步之外的另外一个大约8平方米宽的水泥房间内。13年来,蔡光荣每天的生活就是在车间干活、然后回房间吃饭和休息。由于没有钟表,因此每天干活多少个小时,休息多少个小时,他都不知道,但他却从未离开过那个地下室,每天都在刺眼的灯光下干活,根本不知道是白昼还是黑夜。时间观念,在蔡光荣的心里已经荡然无存。13年来,他每天都在干活却从未领过一分钱工资,且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。
蔡光荣流着泪回忆,13年里,每天干活时都有两个操外地口音的彪形大汉监视着他们。到了吃饭时不是自己去端或打,而是工头用碗盛好饭后端到休息的房间来给他们。他们吃饭时,工头在旁边监视着,吃完饭休息时,工头也坐在门口监视着。工头规定,他们不管是在干活时还是回到房间休息时相互之间都不能讲话,不然就会挨打。在工头严密监视和非人道的规定之下,13年来蔡光荣几乎不敢跟工友讲话,因此也不清楚那几名工友来自何方。由于长期不讲话,蔡光荣的语言功能退化。当13年后他逃离魔窟刚刚返回家里时,不仅不愿开口说话,且讲话声音微弱得让人难以听清。
蔡光荣透露,他被骗去那家地下工厂干活时,工头曾威胁过谁若不听话就打死谁。由于蔡光荣胆小老实,因此他从未被工头打过,而另外3名工友却被工头多次用拳脚往死里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