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续长时间奋战
非法“占中”持续两个多月,身在前线的阿明每天要工作十多个小时,他没有放过假,身心很疲惫。阿明有两个孩子,平时他和妻子一起分担家务和负责子女的功课。在“占中”期间,他无法兼顾家庭,所有家务都得妻子负责。阿明说,他非常感激妻子对他的支持。
据统计,“占中”期间,香港警队共投入数万名警员。然而,《环球时报》记者发现,单是面对旺角随时逾万名的“占领者”,警力明显不够,加上示威者有强烈的对抗心态,许多警察疲惫不堪,甚至站着也能睡着。
香港《东周刊》去年11月的一篇报道说,香港警方为应对“占中”,早已部署名为“光明顶”的特别行动,但“占中”不论持续时间与“占领”范围皆超预期,前线人员只能“顶硬上”长时间执勤。该行动后勤支持总指挥吴淑芬说,“占领早期形势相当紧张,不少前线人员要长时间执勤,小休时试过随街坐下便睡,即使能在室内地方,亦只是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。我们即商议是否给他们毛毡之类的物品垫着睡,最后结论是瑜伽软垫会更好,大家便分头四出张罗。”
据报道,有机动部队警员为应付冲击警察防线的示威者,长时间全副武装跑来跑去,直至休息时,才发现腰间皮肤又红又肿并磨出多个水泡;也有警员接获妻子临盆在即的消息,却因正在前线工作,无法抽身赶往医院陪伴。
可是,部分市民依然把怨气发泄在警务人员身上。一名重案组探员经预约后,去年10月4日到观塘一家牙医诊所洗牙,办理完登记后,一名穿全套防护衣及口罩的男子走出来问:“你是不是警察?”他答“是”,对方便说“我不做警察的生意”,然后转身返回治疗室。
九龙塘一所小学的六年级教师,在课堂上只讲“占中”,并说:“哪个警察当天掷催泪弹,应该将催泪弹掷回他的家里。”老师还问班上哪位同学的父母是警察,最后有4名学生举手,使他们产生被老师和同学歧视的不安。
同时,很多前线警员常被在场不同人士拍照,导致容貌曝光,更有人针对警员发动网络“人肉搜索”。
各种裂痕需修复
“占中”期间,香港警察面对极大的工作压力。但对一些警察来说,如果警察和示威者是家人的关系,矛盾会突出。
五十多岁的警员杨先生家中有一个读大学的独子。从前,儿子对政治冷淡,只顾吃喝玩乐,但在9月28日的催泪弹事件后,他突然“醒觉”—是时候关心社会了,于是去了金钟,支持“占中”。从那一刻开始,父子俩经常争得面红耳赤,不时展开骂战。
杨先生从警方的立场分析事件,强调警方职责只是维持秩序,保护市民,而且港人参加“占领运动”没有用,要求儿子不要参加。但儿子不听。有一天,杨先生气得大骂儿子,限他一天之内搬走。儿子毅然离家,至今未归。杨先生接受《环球时报》记者采访时说,现在是时候面对现实、修补父子关系了,但父子间的裂缝恐怕难以很快修复。
“占领运动”期间,除了正规的警察维持社会秩序,也有赖不少辅警协助警局进行日常运作。入职超过13年的辅警阿余就是其中一员。39岁的阿余接受《环球时报》记者采访时说,他一个月通常要抽三至四天时间做辅警,驻守荃湾分区。在“占中”那段日子,他需要不断加班,以协助警局的日常工作。
阿余多年来外出巡逻,一直与小区的街坊相处融洽。但“占中”发生后,他与街坊的关系却出现一些微妙变化,令他感受到香港社会的分裂。“许多支持占中的市民视警务人员为坏人,每次外出巡逻,都会有人投以怪异目光,或者有人专门走过来,当着我的面责骂我是黑警”。阿余说,有时候,甚至会有人故意走过来围住他,作出种种阻挠和影响他执法的举动。
不过,有支持“占中”的港人,也有反“占中”的港人。阿余说,过去两个月,在巡逻途中,不时会有市民主动走向他,对他说出“加油”“支持”之类的话,甚至有市民送饮料给他。









